思考了半晌,它略带警惕的向后退去了一步。
也就在这时,擂台上的青红色风暴,忽地被什么恐怖的东西从内部撕裂开来。
呼雷定睛一看,顿时吓得浑身的狼毛都竖了起来,眼中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惧意。
它看不清那飓风究竟是被何物撕开,但却无比清晰地看到撕开后的瞬间——成百双布满血丝的骇人眼球正死死凝望着自己。
浑浊血丝在眼球表面蜿蜒如蛛网,而在那诡异的瞳孔深处,无数个“呼雷”正在重复着绝望的终局:
黑袍人一拳碾碎了它的狼头,它倒在血泊中,残躯逐渐冰冷……
在一场狼群对外的征战中,它被漫天血色的浓雾吞噬……
更令它感到窒息的是,那无数个自己竟也在凝视着彼此,形成永无止境的恐怖轮回。
直到风暴彻底消散,呼雷才如断线木偶般踉跄后退,喉咙里溢出粗重的喘息。
而这一刻,一股陌生而灼痛的记忆,夹杂着不属于现世的强烈执念,毫无征兆地刺入它的脑海,仿佛要将灵魂生生撕裂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不对…这不是我!狼群怎会在我的带领下就此消亡?!”
“不…不!我不甘心!!!”
无数次轮回的死亡与痛苦,疯狂摧残着呼雷的精神防线。
“特么的…你别死啊!”
一道惊疑不定的声音突兀响起。
身处在轮回记忆中的呼雷还来不及思索,身上的剧痛便如潮水般骤然褪去……
“呼~吓老子一跳,还好属于轮回的那部分力量太过微小。”
“这也就导致了它这种状态根本持续不了多久,便会自行消散。”
收回落在观众席上的目光,孤慕鸿手握着那柄依旧未出鞘的黑剑,望向了不远处单膝跪地的飞霄,陷入沉思。
我就好奇的稍微展开了一点点小翅膀…哪曾想轮回的力量居然寄宿在里边与杀戮同在……
她应该没事吧?
飞霄手中仅剩一柄单刀,此刻跪坐在地,双眼紧闭,仿佛陷入了昏睡。
嗯,还有…芽衣现在还在竞锋舰的内部被自己拖延,所以目前得赶紧带着飞霄离开这里了。
不然要是被发现了,阿哈再发张照片过去,那么芽衣不得红眼白发的盯着自己……
收起黑剑后,孤慕鸿几步走到了飞霄的面前。
就在两人相距不过两步时,空气凝滞的刹那,原本伏跪在地的飞霄猛然暴起。
她周身气流骤然撕裂,右拳裹挟着凌厉风刃,如离弦之箭般直取孤慕鸿心口。
“你这小狐狸,搞啥偷袭呢?”
孤慕鸿像是早有预料,抬手便轻描淡写地接住了这一拳。
“哈哈,这叫兵不厌诈。”
话音未落,她那仅剩的左手已裹挟着凌厉劲风,再次一拳轰了过去。
但同样的,这一击还是被孤慕鸿给轻松抓住了。
“即便没能让你使出全力,我果然也不是你的对手啊。”
“恐惧…好久没感受到了……”
“况且在方才的境况下,你随时都能杀我……”
飞霄的面色有些苍白,但她那双青色美眸中依旧有光芒…有浓浓的战意。
“你这话说的,搞得只有我留手了似的,你不也没尽全力吗?”
“哈哈!要是你我都尽全力的话,那么恐怕几艘竞锋舰,都不够我们炸的。”
“还有,虽然这一战大多都是咱俩法术的对轰……但我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?”
你说话这么直的吗???
孤慕鸿还想说些什么,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看台上的那一抹雪白倩影身上……
孤慕鸿:尼玛的布豪!劳资好像超时了!!!
将面前的飞霄一把甩飞了出去后,孤慕鸿立即双膝跪地,开口便满是求生欲:
“等等!小镜流我错了!我不该超时的!!!”
镜流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