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浼眼中掠过一抹促狭,拍着解景琛的肩膀,一脸羡慕的看着他。“华夏一个家,香江一个家,解景四,你可以啊!”
秦浼还报复性的捏了一把他的肩膀,肌肉太紧绷了,别说捏,掐着都费劲。
解景琛如触电般僵住了,紧实的腹肌紧绷起来。
解景琛吸了口气,握住她的手,勾勾唇角,眸光潋滟,熠熠生辉的凝视着她。“无论是华夏,还是香江,只有你。”
秦浼愣愣地望着他,对上他那一对异常幽深的眸子,她心里美得冒泡泡,嘴上却依旧找茬。“日久见人心,天天吃一道菜,再怎么爱吃,也会吃腻,你天天面对我,总有厌烦的一天。”
解景琛都有些无语了,昨晚对他热情过火,今天就质疑他对她的爱。
解景琛严重怀疑,她醉翁之意不在酒。“你天天面对我,会有厌烦的一天吗?”
“这个嘛……呵呵……”秦浼坏坏一笑,另一只手,在他胸膛上画着圈。
“有没有?”解景琛不想轻易揭过,秦浼会蹬鼻子上脸。
“不好说,万一哪天,你腰伤恶化,不能那个啥了,解景四,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,就好比,你让我吃习惯了荤腥,突然有一天,你让我戒荤,我又不是尼姑,常年吃素,我会……嗯……”
秦浼滔滔不绝的话,结束在解景琛的吻中,带着幽怨的惩罚。
秦浼以为,解景琛会带着她翻云覆雨一番时,解景琛除了吻,没有任何邪念的动作。
“?”秦浼满头问号。
这不正常,这不像解景琛这个狗男人的做派,窒息般的吻结束,解景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平复着体内的邪火。
秦浼却来了这么一句。“这是在外面吃饱喝足,回家后有些力不从心。”
解景琛瞪眼,捏了一把她的腰,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是怜惜你,小没良心的。”
秦浼愣了一瞬,反应过来解景琛话中之意,顿时羞得泛起诱人的胭脂红。
还真别说,这就是不知节制的后遗症,虽然泡了药,还是需要休养,继续进行她就真废了。
误会了解景琛,秦浼不想反思,更不会为解景琛的体贴入微而妥协,上纲上线的说道:“俗话说,只有累死的牛,没有耕坏的田。”
还真别说,话糙理不糙。
“秦、浼。”解景琛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。
作死,不作就不会死。
秦浼想了想,眼尾含着一抹桃花般的笑,继续挑战解景琛的底线。“我有说错吗?”
解景琛深吸几口气,努力告诫自己,别冲动,秦浼就是故意的,不能纵容本心,不然真伤了她,他会心疼死,后悔死。
解景琛将毛巾塞给秦浼,以命令的口吻说道:“帮我擦头发。”
秦浼拿着解景琛塞进手中的毛巾,有些发懵,这家伙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?
算了,别自找罪受了,秦浼跪坐在床上。“转身。”
面对面帮他擦头发,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胸前,对她是折腾,她的胸在他眼前晃,对他也是挑战。
背对着她,他的呼吸顺畅,视线也不受阻,对谁都好。
解景琛松了口气,转过身,等着秦浼帮他擦拭头发,不给她找点活干,她就捉弄他。
秦浼看着解景琛后腰上一团青,杏眸微凝,伸手去扯他的短裤,想看看被短裤遮掩住的地方有没有受伤。
“浼浼。”解景琛倒吸一口凉气,按住秦浼的手,刚刚压下去的邪火又被秦浼挑起。
秦浼拧眉,声音冷了几分,问道。“跟人打架了?”
解景琛呼吸一滞,这是关心他,顿时有些受宠若惊,握着秦浼的手,催促道:“浼浼,我们赶时间,快帮我把头发擦干。”
解景琛说的是“我们赶时间”,而非“我赶时间”,秦浼心中雀跃,试探性的问道: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“回华夏。”解景琛吐出三个字。
瞬间,秦浼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慨,总算可以回华夏了。
秦浼胡乱的帮解景琛擦拭了几下头发,毛巾丢给他,跳下床,将她收拾好的背包拿出来。
秦浼来香江,因走得太急,什么也没带,回华夏她做了准备,满满一大包。
解景琛失笑地看着她的动作,还真是心急,毛巾丢在床上,起身穿衣服。
十多分钟后,解景琛衣冠楚楚,一手提着一个大包,一手牵着秦浼下楼。
秦浼以为,外公和外婆会带着众人相送,会上演一出,恋恋不舍的道别,结果只有管家一人相送,连景七都没露面。
省去了离别的不舍,挺好的。
解景琛扶着秦浼坐上直升机,接着是解景琛,然后是管家。
秦浼震惊,俯在解景琛耳边,低声问道:“乔叔要跟我们一起回华夏吗?”
“乔叔是送我们回华夏,顺便接景五。”解景琛回答道。
秦浼错愕,问道:“接景五?什么意思?”
“外公外婆年事已高。”解景琛没明说,秦浼不傻,自然懂其中深意。
景七还小,撑不起乔家,解景琛在华夏,真要出了事,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秦浼更郁闷了,景七不参加高考,现在连景五……
景五走了,她的装修怎么办?
景五在装修上有天赋,还以为景五会成为装修界的大佬,眼下看来,又是徒劳无益。
相比景五,秦浼更遗憾景七不参加高考。
四九城,空地上,秦浼没等解景琛扶她,直接跳下去。
“四嫂。”解景珏等候多时,开心的朝秦浼挥手。
看着穿得花里胡哨的解景珏,秦浼就觉得头痛,这家伙太不靠谱了,乔家落到他手中,不被败光才怪。
秦浼走到解景珏面前,开门见山问:“你走了,我的装修怎么办?”
“装好了。”解景珏得意洋洋,一副你快夸我的样子。
“装好了?”秦浼不信,这家伙装了又拆,拆了又装,美其名曰,不求速度,只求最好。
“钥匙我给妈了,保证不会让你失望。”解景珏说道,接着又说道:“四嫂,下次你要装修,别忘了我。”
秦浼苦笑,他都要去香江了,怎么找他?
解景珏见她没立刻答应,误以为她是质疑他的装修能力,没多说什么,事实胜于雄辩,等四嫂看到他的装修成果后,她就会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。
管家和解景琛将东西搬下来,秦浼傻眼了,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?
“二少爷。”管家从解景珏手中接过背包,看了解景琛一眼,率先上直升机。
解景琛对解景珏耳提面命,无论解景琛说什么,解景珏都点头,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,他要拿出让四哥放心的态度。
“四哥,四嫂,我走了。”解景珏走得也洒脱。
解景琛和秦浼并肩站,目送离开的直升机,直到消失在他们视线内。
秦浼低眸,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。“怎么弄回去?”
解景琛也犯困,景五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谱,别说没开爸的车,连自行车也没骑。
“你准备这么多东西做什么?”秦浼好奇的问。
“不是我准备的。”解景琛摇头,他习惯轻便出行,大包小包的太累赘了。
“那谁准备的?”秦浼问。
“外婆、许佳丽、景七、乔微。”解景琛回答道。
秦浼感动的稀里哗啦,她们不送行,却准备了这么多东西。
“浼浼,你在这里守着,我一会儿回来。”解景琛对秦浼说道。
秦浼以为他去找车,朝解景琛摆了摆手。“去吧。”
解景琛走后,秦浼蹲下身,看着眼前大包小包的东西,很好奇里面都装着什么。
拎了一下三个大包,怪沉的,好奇心越发重,秦浼还是没打开,看着装得鼓鼓的,万一装不回去了就麻烦了,等回到家再拆盲盒。
没一会儿,解景琛回来了,没有车,也没自行车,只有三个大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