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马克西姆的吊水已经拔掉了针头,输液管被随意地放在一旁。
他的手背还残留着医用胶布的痕迹,皮肤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,周围微微泛青。
然而,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变故,他整个人的状态依旧非常糟糕。
他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,毫无血色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缓缓滑落。
眼神也显得格外疲惫和黯淡,原本挺直的身躯此刻也微微佝偻着,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垮。
张首长见状,立刻转头,神情严肃地跟顾从卿说道:“小顾。
你背着马克西姆教授回他的房间,我让人去叫医生过来给他看看。”
他的语气中透着焦急与关切,目光紧紧地盯着马克西姆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顾从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迅速走到马克西姆身边。
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关切和敬意,动作轻柔而迅速。
马克西姆此时确实没什么力气了,身体虚弱得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便趴在顾从卿的背上。
他的身体绵软无力,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顾从清身上,头靠在顾从卿的肩膀上,呼吸微弱而急促。
顾从卿稳稳地背起马克西姆,小心翼翼地朝着他的房间走去。
每一步都迈得很稳,生怕一个颠簸会让马克西姆感到不适。
他的双手紧紧托住马克西姆的双腿,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,显示出他的用力。
马克西姆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,偶尔发出几声微弱的喘息声。
顾从卿稳稳地背着马克西姆,脚步沉稳而轻柔地朝着房间走去。
此时,他耳边还能清晰地听到张首长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:“一切都已经结束了,大家没事了。
把地上的资料收拾收拾,就回各自的房间吧。
晚一会。
我给大家开个会。”
张首长一边说着,一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安抚与镇定,仿佛要将这份安心传递给每一个人。
紧接着,张首长提高了音量,关切地问道:“对了,有人受伤吗?”
研究员们纷纷摇摇头,齐声回答:“没有。”
张首长微微点头,神色缓和了一些,说道:“行,各自行动吧。
今天大家都休息一天。”
说完,他挥了挥手,示意大家可以开始行动。
顾从卿听着身后的对话,心中也稍稍松了口气。
他转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背上的马克西姆,只见教授双眼紧闭,面色依旧苍白如纸,呼吸微弱而急促。
他的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满是担忧,加快了脚步,恨不得立刻将马克西姆送回房间,让医生为他诊治。
一路上,走廊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和马克西姆微弱的喘息声。
墙壁上的灯光昏黄而柔和,仿佛也在为这紧张过后的平静增添一份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