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…你说什么?!——”烛洵及时捂住了他的嘴。也因为动作的突然还有某人脚上故意的一勾,身上披挂着的衣袍彻底被散开褪下。
“我不该让仙尊,数十年如一日地,对着八荒阴阳镜……”
饶有趣味地斜睨着他,薛屿轻轻握住他的指尖在唇边轻啄两下,动作色气逸出,语气却是散漫又随意。
但最后几个字始终不说出口。
不知哪一刻就会蹦出来让烛洵无地自容。
肆意打量烛洵紧绷着的身子,薛屿也不逗他了,最终只是无声说出了那些个字。
“你胡说,本尊从来……”仍然嘴硬,就算不看他唇语烛洵也明白他的意思。契约达成的瞬间,炫目的光使他微微恍神了一刻,天旋地转间他感觉自己被压在了一片冰凉上。
“可是仙尊,你对着镜子做的事我都看见了啊。”恶劣的情绪最终占了上风,薛屿俯身贴了上去,气息若有似无地打在了他的脖颈处,实质性的动作却始终未落下。
在烛洵震惊的目光中,他幻化成了烛洵的样子。
“有没有照镜子的感觉?”
“你——”将视线移开远凝至天花板,烛洵在顶部偌大的镜面中看见了两个自己。
一个穿了衣服,一个没穿衣服。
“……”轻啧了声,薛屿瞥了眼他眸中略显错乱的情绪又变回了自己的样子。
别把阿洵玩坏了啊喂……
“我有错。”不知何时,薛老狗想到了什么,话题竟又被他给扯了回来。
然而他语气却是与最初大不相同,其中似乎还隐隐夹杂着几分察觉不到的引导之意。
“你有错。”听到这话,烛洵这才堪堪回过神来,目光缓缓聚焦在了眼前之人身上。
“所以仙尊打算如何惩罚于我呢?”只见薛屿一边说着,一边将指尖轻轻覆上了面前人那纤细的腰窝处,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对方一般。
而他那慢条斯理、循循善诱的模样,则更是像极了一个正在引诱猎物上钩的猎人。
“我该如何惩罚你......?”烛洵只觉得爱人此刻的嗓音犹如具有魔力一般,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惑之力,不断地牵扯着自己的心弦和神经,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,难以自拔。
“我是仙尊所重铸的,所以是不是该叫仙尊主人呢?”
“叫本尊主人……”烛洵声若细蚊,明显有些不自然。
倒不是他不情愿,只是虽然他见识广,但平时因为对外装得道貌岸然的习惯让他感觉此类词汇有些烫嘴。
就算八荒阴阳镜碎前他和薛屿几乎都没这么喊过。
这……该怎么实操?
“真乖,主人。”停顿片刻,视线亲昵炙热地烤在仙师每一寸皮肤上,薛屿语气清浅带笑,“所以主人要怎么罚我,嗯?”
“是不愿一一说出来吗?”感受到他的沉默,薛屿十分恶劣地继续着。
“那我先起个头?主人想知道在我做当时您对着八荒阴阳镜时的……”
薛屿话还没说完,就又被某人捂住了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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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不知多少时日。
“哟呵。”凌霜仙子刚进入姻缘殿就看见了躺在外院姻缘树上的烛洵。
姻缘树无四季之分,红色的祈福带随风飘动勾着细碎的花蹁跹摇曳,遮遮掩掩着树上的人。
“看你最近精神状态不错嘛。”见烛洵下来,凌霜仙子似乎随口提到,“要不和本仙子去凡间找找小郎君?”
“不去。”
“我说你别一棵树上吊死——诶,不对。”凑近一看,凌霜仙子才发现他脖颈处衣领未完全遮盖住的红痕。
“你有小郎君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还藏着掖着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