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阳光宛如一个顽皮又精力无限的孩子,欢天喜地、毫无顾忌地从窗帘那窄窄的缝隙中拼命挤进来,瞬间在卧室里肆意地跳起了欢快至极、毫无规律的舞步。
那缕缕金色的光线仿佛有着生命一般,相互交织缠绕,如同技艺高超的能工巧匠在精心编织,为整个房间轻柔地披上了一层璀璨夺目、如梦如幻的纱衣,让房间充满了神秘而迷人的氛围。
詹暄乐在这轻柔且带着几分挑逗意味的光影轻抚下,悠悠地翻了个身,他那修长纤细的手臂下意识地往旁边摸索着,却只触碰到一片空荡荡的凉意。
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,睡眼依旧惺忪,嘴里不满地嘟囔着:“这家伙,又起这么早,也不等等我。”
他先是像只行动迟缓的树懒般慢悠悠地坐了起来,身子缓慢地移动着,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。
然后,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那舒展的动作仿佛要将全身的筋骨都拉伸开来,每一块肌肉都在尽情伸展,似乎在向整个世界宣告着自己的苏醒。
他张开嘴巴,打了个长得仿佛能把隔夜的疲惫都吐出去的哈欠,那哈欠打得如此夸张,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的困倦都释放出来。
他还自言自语道:“哎呀,真不想起来。”
打完哈欠,他用双手使劲地揉了揉眼睛,试图把那残留的睡意彻底揉走。
他的手指用力地压在眼皮上,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的光影。
揉完眼睛,他的眼睛依然半睁半闭,仿佛还在和睡意做着最后的抗争。
詹暄乐拖沓着脚步,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,像只还没睡醒的慵懒猫咪一样缓缓走到厨房门口。
只见季之岵正围着那条印着可爱小熊的围裙,在炉灶前有条不紊地忙活着。
锅里的油噼里啪啦地响着,那声音像是欢快的小鼓点,季之岵紧盯着锅里的煎蛋,嘴唇微微抿起,随着锅里的动静不时地轻轻颤动,嘴里还小声嘀咕着:“可别煎糊了。”
詹暄乐蹑手蹑脚地走到季之岵身后,脸上挂着一抹如同偷吃了糖果的孩子般狡黠的笑容。
他的脚步轻得如同猫步,生怕被季之岵发现。
他猛地抱住季之岵的腰,笑嘻嘻地说:“之岵,一大早就在为我准备美食呀,辛苦啦!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和调皮。
季之岵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,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,手中的铲子差点因为这惊吓而掉落在地。
他的心脏猛地一跳,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。
随即,他嘴角上扬,笑骂道:“你这小子,吓我一跳。再这样,小心没你的份儿。”他的眼神里虽然带着责备,但更多的是宠溺。
詹暄乐赶忙说道:“别呀,我错了还不行嘛,亲爱的之岵。”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讨好,双手抱得更紧了。
不一会儿,早餐上桌了。
金黄的煎蛋边缘煎得微微焦黄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那煎蛋的表面平滑如镜,点缀着细碎的葱花。
牛肉馅饼边缘烤得金黄酥脆,散发着迷人的焦香,轻轻一咬,酥脆的外皮发出“嘎吱”的声响。
热气腾腾的牛奶,表面升腾着薄薄的雾气。
詹暄乐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牛肉馅饼,塞得满嘴都是,腮帮子鼓得像小松鼠,含糊不清地说:“嗯,好吃,好吃!这简直是人间美味!”
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喉咙不停地吞咽着,那模样就像饿了很久终于吃到美食的小馋猫。
季之岵看着他这狼吞虎咽的样子,笑着摇摇头,眼神中满是如水般的温柔,说道:“慢点吃,别噎着,没人跟你抢。”他的语气轻柔,伸手轻轻拍了拍詹暄乐的后背。
吃过早餐,两人决定去菜市场买菜。
菜市场里人声鼎沸,吆喝声、讨价还价声、车辆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片热闹且充满生活气息的景象。
刚走进菜市场,摊位上摆满了各种各样新鲜水灵的蔬菜水果。
红的辣椒被整齐地码放在一起,尖尖的尾部朝着同一个方向,仿佛在进行一场队列表演。
那些辣椒个个饱满鲜亮,像一串串燃烧的小火把,散发着辛辣的香气,让人忍不住打个喷嚏。
绿的青菜,叶片上还挂着水珠。卖菜的阿姨熟练地拿起一把青菜,向过往的顾客展示着:“看看这青菜,早上刚摘的,新鲜着呢!”
紫的茄子,表面光滑而富有弹性,轻轻一按就能感觉到它的饱满,就像充满气的小皮球。
“这个怎么样?”詹暄乐拿起一把青菜,扭头问季之岵。
季之岵凑过来,仔细看了看,微微摇头说:“这青菜不够嫩,咱再看看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青菜的叶子。
正说着,旁边一个摊位上的鱼突然活蹦乱跳起来,溅了詹暄乐一身水。
“哎呀!”詹暄乐一边说着,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身上的水渍,抱怨道:“这鱼也太调皮了!”
季之岵连忙把他拉到身边,忍不住笑着说:“哈哈,你这小倒霉蛋,谁让你站在那的。”他的眼睛里满是笑意,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,帮詹暄乐把身上的水擦得更干净。
买完菜回到家,两人在厨房展开了一场“厨艺大战”。
詹暄乐系着一条印满了花朵的围裙,信心满满地站在菜板前,准备大显身手,还说道:“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!”
他拿起菜刀,对着一根胡萝卜开始“开刀”。
他的动作十分生疏,切得歪歪扭扭,大小不一。他的额头冒出了汗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这胡萝卜怎么这么不听话!”
季之岵站在一旁,面带微笑,静静地看着他,打趣道:“你这水平,可真让人担心啊。”他的双手抱在胸前,脸上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调侃。
突然,詹暄乐“哎呀”一声叫了出来。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,血珠子瞬间涌了出来。
“叫你小心点,疼不疼?”季之岵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关切,赶紧拿过詹暄乐的手查看。
詹暄乐眼里含着泪花,委屈地说:“疼死了,都怪你不帮我。”
季之岵无奈地笑笑,轻轻吹了吹他的手指,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疼痛,说道:“好好好,我的错,我来切,你去旁边歇着。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,轻轻地把詹暄乐推到一边。
午后,两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,百无聊赖地看着无聊的电视节目。
詹暄乐的眼皮越来越重,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,还说起了梦话:“好吃的,别跑……”
季之岵也被这无聊的节目弄得昏昏欲睡,他的眼睛半睁半闭,意识逐渐模糊,不知不觉也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