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何为心悦(2 / 2)

疫城 Rainfe 2650 字 2个月前

“是的大人,我们都见到了!”

渡淮心里白眼一翻,这群人真是为了让他受到惩罚什么话都说啊。

“原来如此,”福斯特一脸公正公办的样子,他从枪袋里拿出枪指着那位0728,“那便跟我走一趟吧,你们,全部。”

0728和他的小弟们都没反应过来。

福斯特毫无方才对待渡淮的耐心态度,一副公正公办的模样:“这块区域,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。”

话音刚落,几处岔路口便出现了好几位与福斯特穿着同样骑士服的人。福斯特指着0728这堆人,“都带下去。”

“是,队长!”

0728和小弟们纷纷举起手,一脸不情愿地跟着骑士离开了。

渡淮明显感受到0728瞪了他一眼,他只好回瞪给福斯特,嘴上却是有些得意:“老鼠终于被罚了……都怪你,晚些我又要受一顿打!”

“……”这个岔道本就是巡逻的集合点,渡淮明显也能看出来。福斯特叹了口气,“那今晚睡我那?”

渡淮挑了挑眉,玩笑道:“你不怕我晚上把你睡了?”以他与福斯特的交情,渡淮知道开这种玩笑,福斯特定是不会与他翻脸的。

可福斯特这次也确实没有翻脸,只是向渡淮靠近了些,在他耳边小声说道:“渡淮,是谁睡谁还不一定。”

那声音暧昧而危险。

渡淮被福斯特吓得倒退一步,看清楚福斯特脸上那戏谑的笑意后,才意识到福斯特是在开玩笑:“谁教你说的这种话,我一定跟祂打一架!”

“……”福斯特忽然没了话。

“怎么了?”渡淮问。

福斯特眼神晦暗不明,“春天来了。”

“……”渡淮怕得后退一步,拳头下意识地握紧,“她……她说什么了?”

“别紧张,她确实有话带给你,”福斯特拿出怀表看了眼时间,快是结班的点了,“她说,可以把话带给任务对象了。”

渡淮眼神中掺着的情绪很复杂。

为什么指名要让他进黑市呢?

不过是一位西元抛弃的富商子弟,黑市什么人没有?

“渡淮?”

渡淮回过神,“啊,麻烦你回复她,就说我知道了。”

福斯特疑惑,“……是新任务?需要帮忙么?”

“我能搞定。”渡淮不再思考,神色淡然。

福斯特本想问渡淮是什么任务,但按规矩来说,与他无关的任务他无须过问也无须知道,心想便罢了。

“走吧,你该下班了。”

福斯特的声音逐渐远去。

……

“你怎么样,还能跑吗?!”

渡淮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的旧伤已然裂开,血已然漫出纱布。他跪倒在地上,大口张开在努力汲取空气中的养分,视线变得清晰起来。

“哥…哥哥!你没事吧!”

司黎艾背对着他单膝跪在地上,暗蓝色的布衣早被划破,腹部被那狂怒不止的男人划开了一个口子。

0728一把抹掉嘴角的红腥,手里拿着的磨矿刀沾着未干的血渍,脏话脱口就来:“妈|的,又是你,多管闲事的玩意儿。”

司黎艾捂着发疼的腹部站起来,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,“你们怎么总是对小孩下手,有意思吗?”

“小孩?哈哈哈哈哈……”0728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,“你怕不是被这个崽子蒙骗了!”

不,等等。

渡淮尽力让自己站起来,他扯住司黎艾的衣角,摇了摇头。

不,你别相信他。

0728见状,更是继续说:“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,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?”

“要不是他从中作梗,我怎么会被加刑遣出牺政!”

司黎艾没理这个疯癫的人,低声对渡淮说:“你先走,过点不归是犯大忌,你不能再犯了。”

那个“再”字激起了渡淮的回忆。

当时也是这般场景,黑暗的巷角,厚重的血腥味。

博赫丹当时将他护在后面,毫无后退之意。

稍而,博赫丹在他耳边轻声道了些话后,追击的人便赶来了。

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女从队伍里出来,将半遮面的面具取了下来,笑盈盈地对博赫丹说:“都要死在这儿了,还想护着谁呢?”

少女手势一下,身旁黑色的影子便闪到了博赫丹和他面前,两人被分开,影子将匕首压在博赫丹的命脉上。

渡淮扑通一声跪在少女面前,克制着颤抖求情道:“春、春天大人,此事定然是有误会!”

“误会?”代号叫春的少女笑得灿烂,如同盛放的花朵,“小渡淮,你可知博赫丹做了多愚蠢的事情?”

她踏着步子来到渡淮的身侧,捂住渡淮的眼睛。

“他,背叛了我们。”

“不,等等——!”

破风声来得果断,一瞬间便染在了渡淮的布衣上,随之而来的是更浓厚的腥味。

有人倒在了他的脚边。

紧接着,他被打晕在地。

“……牺政的太阳果然来了,”春喃喃,耳边听到了紧凑地脚步声,她微微低下头,摸了摸渡淮沾着血的发,“若是太阳没将你灼烧成灰,你便是新生啦。”

说完,领着身边的刽子手离开了现场。

不久后,巡防的骑士队到达了现场。

模糊间,渡淮的脑海里又闪过博赫丹生前跟他说过的最后一段话:

孩子,你的任务不会失败,但那终究不是你的归属之地,若你活下来,别再回头。

0728的笑声令渡淮更加紧张。

“我是好心提醒你,0,你护着的这个人迟早要把你|睡了,”0728疯癫的不像样子,血和泪凝固在脸上,“然后他会算计你,让你在忏悔之地(疫城)留得更久,甚至永远留在这里!”

巷外人声嘈杂,似乎有许多人正在靠近。

渡淮的心瞬间冷了下来,扯着司黎艾衣角的手顿时松了。他低下头,不敢再去看司黎艾的表情。

即使知道又如何?

明明……他明明是完全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的。

“你还不懂吗,0?”

“他是个‘惯犯’,就他妈的爱勾|引男的跟他上|床!”

话音刚落,子弹从巷口飞驰而过,陷进了男人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