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若爱你,若心里有你,你此刻怀着身孕跪了这么长时间,他可曾问过一字半句?”
只一句话,夏青菲哑了,她殷殷望着的孟伯继不止抬不起头,还别开了脸。
细节处可见真章,南烟也懒得与她口舌之争了。
“罢了,你若当真觉得他爱你,心里有你,你非他不可,那便由你吧。”
“但是……自打孟伯继写下休书那一刻起,我便跟他,跟孟家再无瓜葛!”
“你若是再敢在背后中伤谋害,搞些什么小动作的话……我可不会再给你面子!”
“毕竟现在,我已不是孟家人,而是……”
“……荣国公府嫡女!”
最后几个字,铿锵有力,听得夏青菲狠狠打了个冷颤。
南烟站直身跟阿春说:“阿春,她还未入孟家的门,还不算是你镇国夫人府的人,她害的是我,可否交由我处置?”
阿春求之不得:“当然!本来就该由你处置,你不必客气,更不用顾着我的面子!放心大胆地去、做——”
南烟笑了。
笑得夏青菲彻底慌了,终于知道怕了,一把抓住南烟的裙角疯狂磕头求饶。
“娘子你宽宏大量,饶过我这一次吧!我再也不敢了……我真的……再也不敢了——”
她急得都哭了,朝着孟伯继一家子大喊:“孟郎!太夫人!大娘子!你们帮我求求南家娘子!帮我说句话!我肚子里还怀着孟家的骨血啊——”
最后一句话算是打动了孟家老太太了,她朝孟伯继使眼色,又拽他衣角。
孟伯继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,只得硬着头皮跟南烟求情。
“烟儿……”
“别这么叫我!”南烟满脸厌恶,“恶心!”
孟伯继脸上火辣辣的,把话咽回去,重新开口。
“还请南家娘子……看在青菲有身孕的份上,稍加惩戒就是,不要太过……”
堂堂状元爷,此刻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。
南烟冷笑一声:“好!那便如孟学士所言,我稍加惩戒就是!”
“来人!”
阿春挥挥手,立刻两个家仆上前来听候吩咐。
南烟看了眼两个家仆,忽而一笑对阿春说:“还是换两个婆子来吧,否则我怕夏娘子这娇滴滴的身子……吃不消啊!”
话里有话的寒意让夏青菲顷刻冒出了一身冷汗。
阿春就喜欢看好戏,急忙配合唤来两个婆子,好奇地凑到南烟身边。
“烟儿,你想如何处置她?”
南烟垂首冷冷望着夏青菲。
“夏娘子可怀着孟家的孩子呢,娇贵得很……”
“既然造的口业,那便掌嘴吧!”
“不过小心,可别伤着夏娘子肚子里的孩子了!”
阿春一拍手:“好!来啊!掌嘴五十——”
夏青菲和孟家人脸色骤变,求饶求情都来不及开口,两个家仆一人一边按住夏青菲,两个婆子也一人一边左右开工,噼里啪啦便开打。
不消片刻,夏青菲两边脸颊便已经高高肿起,嘴角淌下鲜血。
可这巴掌却才不过挨了堪堪十下。
“够了。”
南烟忽然喊停,阿春和所有人都讶然望着她。
她一笑:“今日是阿春你的大喜日子,可不能被她搅黄了不是?”
“剩下的巴掌,以后每日打十下,否则打得重了,她入门后还怎么伺候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