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太苦了!\"澹台凝霜突然崩溃大哭,泪水混着药渍滑落,将月青色裙摆洇出深色痕迹,\"不能换成药膳吗?还有五年前...不是你逼我跳崖的吗?\"她发间歪斜的步摇随着颤抖轻晃,眼尾晕染的朱砂痣被泪水浸得愈发艳丽,\"为了温鸾心一个小三而已,你把我逼到跳崖...萧夙朝,我恨你!\"
殿内温度骤降,萧夙朝周身的暗金色雾气凝成狰狞锁链,将梁柱腐蚀出焦黑痕迹。他死死盯着她泪痕交错的脸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\"你说你恨朕?\"
下一秒,澹台凝霜突然软下身子,如小猫般窝进他怀中,沾着药汁的指尖不安分地勾着他蟒袍上的金线:\"只是当时恨你嘛...\"她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,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,\"人家现在爱你还来不及...\"发间珠翠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,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萧夙朝猛地将人狠狠按入怀中,蟒袍下的胸膛剧烈起伏,暗金色雾气在周身疯狂翻涌,将蟠龙榻上的锦缎绞出细密裂痕。他颤抖的手指死死扣住她后颈,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:\"恨朕是吗?随便你!\"鎏金冠冕垂珠随着话语剧烈摇晃,在烛火下划出妖异的光影,\"朕只要你活着!\"
他的鼻尖埋进她散发着药香的发间,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汗湿的脖颈:\"澹台凝霜,五年前的事是朕做错了!\"暗金色雾气凝成锁链缠绕在梁柱间,将墙面腐蚀出狰狞痕迹,\"朕如今日日夜夜不在后悔?为何当时信了温鸾心的鬼话逼你跳崖?!\"他的手臂如同铁箍般收紧,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,\"你消失三年,好不容易你回来了,肯跟朕撒娇...朕恨不得把命都给你!\"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懊悔,\"相比起你的恨,朕只想让你好好活着!\"
澹台凝霜蜷缩在他怀中,沾着药渍的珍珠步摇随着颤抖轻晃。她伸手揪住他蟒袍上的金线,指尖微微发颤:\"我现在不恨你了...\"凤目蒙着层水雾,眼尾晕染的朱砂痣在苍白的面容上格外刺目,\"只是刚回来的那会儿,确确实实想要过你的命。\"她自嘲地轻笑一声,声音带着几分苦涩,\"反正你的臣下说我心如蛇蝎,狐媚惑主...\"月青色裙摆被冷汗浸透,在两人交叠的身躯间泛起潮湿的褶皱。
萧夙朝周身暗金色雾气轰然炸开,将蟠龙榻四周的鲛绡帐灼烧出焦黑窟窿。他猛地捧起澹台凝霜的脸,指腹擦过她眼下青影,鎏金冠冕垂珠几乎要撞上她颤抖的睫毛:\"他们敢?!\"声音冷得像出鞘的冰刃,殿外突然传来阵阵惊雷,暗金色雾气凝成锁链穿透宫墙,远处传来臣子们惊恐的闷哼。
澹台凝霜突然笑出声,泪水却顺着笑纹滚落,沾着药渍的唇瓣在烛火下泛着青白:\"陨哥哥...\"她颤抖着抓住他袖口金线,月青色裙摆下的小腿还在轻轻抽搐,\"我想要的不过是你当年肯信我一次——\"发间歪斜的珍珠步摇突然坠地,在青砖上摔成两半,\"听我解释!\"凤目里翻涌的血泪映着暗金色雾气,\"可你没有!你口口声声说心儿如何无辜,字字句句都是对她的怜惜...\"她突然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,\"却从未想过,那些莫须有的罪名,是不是她亲手栽赃!\"
萧夙朝猛然将人狠狠搂进怀中,蟒袍上金线绣就的蟠龙随着动作扭曲盘绕,暗金色雾气化作轻柔的藤蔓,小心翼翼地缠绕住她颤抖的指尖。他滚烫的唇贴在她发顶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:\"朕错了,咱们不提那个死人了昂,晦气。\"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泪痕交错的脸颊,在苍白的肌肤上投下细碎阴影。
澹台凝霜蜷缩在他怀中,沾着药渍的珍珠步摇已经歪斜,发间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。她闷闷地应了声:\"哦。\"声音里还带着未消散的哽咽,月青色裙摆下纤细的脚踝不安地晃动,蹭过萧夙朝蟒袍上冰凉的金线。
萧夙朝心疼地捧起她的脸,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,暗金色雾气化作温暖的光晕,笼罩着两人交叠的身影:\"看给朕的心肝儿委屈的。\"他俯身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,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,\"想要什么,朕都给你。要星星摘星星,要月亮摘月亮,把整个天下都捧到你面前。\"
澹台凝霜突然撑起身子,凤目含着水光直直撞进他眼底。她纤长的手指揪住萧夙朝胸前金线,月青色裙摆滑落肩头,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:\"我要陨哥哥的心。\"尾音微微发颤,带着破茧而出的忐忑。
萧夙朝喉结滚动,暗金色雾气化作蝶群缠绕在她发间,他将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:\"早给你了。\"滚烫的心跳透过蟒袍震颤着她掌心,鎏金冠冕垂珠在两人之间摇晃,映出纠缠的倒影。
她突然狡黠一笑,沾着胭脂的指尖戳向他胸膛:\"还要看陨哥哥跳醉扇。\"回忆起那年上元夜,她执扇起舞时他炽热的目光,眼底泛起久违的神采。
萧夙朝握住她作乱的手,在她腕间落下一吻:\"教朕。\"暗金色雾气凝成虚幻的折扇,在殿中流转。
澹台凝霜却猛地抽回手,凤目蒙上寒霜:\"不教!你都看了那么多遍了!\"月青色裙摆下的赤脚重重踩在他靴面,\"你是不是给温鸾心跳过舞,给慕嫣然描过眉做过安神香?\"声音突然哽咽,那些被掩埋的委屈翻涌而上,化作尖锐的质问。
萧夙朝喉头苦涩,喉结艰难地滚动:\"是。\"话音未落,便见她猛地转身背对自己,发间歪斜的步摇随着颤抖轻晃,月青色裙摆铺散在蟠龙榻上,像团被揉皱的月光。暗金色雾气在殿中骤然凝滞,凝结成细碎的冰晶簌簌坠落。
萧夙朝望着她紧绷的后背,暗金色雾气在指尖不安地缠绕。他伸手想去触碰她发间歪斜的珠翠,却在半空僵住:\"生气了?\"声音里难得有了几分小心翼翼,鎏金冠冕垂珠在烛火下轻轻晃动,映得他眼底的神色愈发复杂。
澹台凝霜突然转身,凤目里翻涌的委屈几乎凝成实质。她猛地揪住锦被,绣着金线的缎面在指间发出撕裂般的声响。暗金色雾气被她的动作惊得四处乱窜,将蟠龙榻搅得一片狼藉。\"外头睡去!\"她咬牙将被褥狠狠甩向龙涎宫门外,锦被在空中划出一道凌乱的弧线,重重跌落在青石板上,惊起满地霜尘。
萧夙朝望着她泛红的眼眶,心口像是被暗金色雾气绞住般发疼。他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搂进怀里,却被她侧身躲开。蟒袍上的金线蟠龙随着动作扭曲盘旋,他无奈地叹了口气:\"要朕说实话的是你,现在赌气的还是你...\"他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指尖,暗金色雾气化作温柔的藤蔓轻轻缠绕,\"朕错了好不好?\"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从未有过的示弱,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苍白的手背,在皮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殿内死寂如渊,唯有烛泪坠落的\"噼啪\"声。澹台凝霜咬着苍白的唇,任萧夙朝攥着的指尖渐渐失去温度,发间摇摇欲坠的珍珠步摇随着剧烈喘息轻颤。暗金色雾气察觉到主人的情绪,在梁柱间不安地翻涌,凝结成锋利的刃影。
\"生闷气对你自己不好,乖,跟朕说句话。\"萧夙朝喉间溢出沙哑的哄劝,蟒袍下的手臂虚虚环住她颤抖的肩,鎏金冠冕垂珠几乎擦过她泛红的耳尖。话音未落,澹台凝霜突然暴起,挣脱桎梏冲进书房。
宣纸撕裂的脆响混着怒吼炸开——她素白的指尖划过堆叠如山的奏折,朱批墨迹被撕成漫天飞雪。暗金色雾气被这股狠劲激得乱窜,将案上狼毫卷成齑粉。萧夙朝追到书房门口,正见青玉花瓶在她手中划出凛冽弧线。那是他最珍视的西域贡品,此刻却在地面绽开冰裂纹,碎玉般的瓷片溅上蟒袍,在金线蟠龙间留下刺目的白痕。
\"瞧朕这张嘴给朕的心肝儿气的不轻。\"萧夙朝哑着嗓子轻笑,眼底翻涌的疼惜几乎要将人溺毙。他不顾满地狼藉上前半步,却换来更汹涌的宣泄——澹台凝霜抄起案上青铜烛台,鎏金异兽烛台在她掌心映出妖异的光。
龙涎宫陷入癫狂。瓷器碎裂声、锦缎撕裂声、木质断裂声混作一团,暗金色雾气与飞溅的碎屑纠缠成漩涡。萧夙朝就站在风暴中心,任由心爱的人将案几掀翻、将帘幔割裂、将珍宝玉器砸成齑粉。他垂眸凝视着她泛红的眼眶,看着沾着药渍的唇瓣因喘息泛紫,终于明白这些年的委屈,哪是几句道歉就能抚平的。
偏殿烛火摇曳,六岁的萧尊曜利落地系好衣襟,乌发束成玉冠,稚嫩的脸庞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。他转身看向还在揉眼睛的双胞胎弟弟萧恪礼,绣着金线云纹的袖口扫过榻边:\"愣着干嘛,穿鞋穿衣服劝架去。\"声音虽带着孩童的软糯,却不容置疑。
萧恪礼睡眼惺忪地抓着绣鞋,奶声奶气应道:\"哦哦。\"肉乎乎的小手慌忙往脚上套鞋,腰间的玉佩随着动作晃出清脆声响,暗金色雾气调皮地缠绕在他发间,却被他不耐烦地挥开。
与此同时,龙涎宫寝宫内已是一片狼藉。碎瓷片与残页铺满青砖,暗金色雾气在梁柱间凝成锁链虚影,却又在触及澹台凝霜的瞬间化作青烟。萧夙朝踏着满地狼藉上前,蟒袍下摆扫过青玉碎片,他伸手拦住她即将砸向铜镜的手,声音裹着沙哑的温柔:\"还气呢?\"鎏金冠冕垂珠扫过她泛红的眼眶,指尖轻轻擦去她额角薄汗,\"乖,不砸了,把朕的宝贝儿砸累了如何是好。\"暗金色雾气化作温软的绸缎,轻柔地缠住她颤抖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