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上了一两株向日葵或者牵牛花,还有些个从山上挖回来的不知名的小野花。
虽然还只是些个不起眼的小点缀,却也给这个古老而又焕发了新生机的小山村,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雅致和……温馨。
村民们的生活,也因为这些变化,而变得更加舒心和惬意了。
以前啊,一到冬天,那屋里头就跟冰窖似的,一家老小都得缩在被窝里头不敢出来,娃儿们手上脚上都是冻疮。
如今有了那热乎乎的煤火炕,屋里头暖烘烘的,娃儿们也能光着脚丫子在炕上跑来跑去了,小脸蛋也红扑扑的,再也不用受那挨冻的罪了。
以前啊,做顿饭能把人熏得眼泪鼻涕直流,还得费老鼻子劲儿去拉柴火,一天到晚身上都带着股烟火味儿。
如今有了那好使唤的煤火炉子,不仅省柴省力,火力还旺,厨房里头也干净了不少,墙壁都不像以前那样被熏得黑乎乎的了。
妇人们脸上的笑容,也比以前多了,说话的声气儿,也敞亮了不少。
她们有了更多的时间,去拾掇家务,去照看娃儿,或者……去花儿那布坊里头,学点纺织染布的手艺,给家里添补些进项。
“哎,自从家里盘了炕,换了新炉子,俺这老寒腿啊,今年冬天就没咋犯过!”村口晒太阳的李大爷乐呵呵地对旁边人说。
“可不是咋地,俺家那几个皮猴子,以前一到冬天就咳嗽,今年冬天,连个喷嚏都没打过!”王家婶子也接口道。
整个青石村,都透着一股子欣欣向荣、蒸蒸日上的好光景。
眼瞅着村里头大半的人家都住上了新房,用上了新炕新炉子。
这日子也渐渐地,从那年头的忙碌里头,缓过劲儿来了。
地里头的庄稼也种下了,各家作坊的营生也都有条不紊地干着。
张大山便又召集了“公社会”的几个理事,还有各甲的甲长,在自家那宽敞的堂屋里头议事。
“各位叔伯兄弟,咱们村如今这光景,比起以前,那可是……换了新天了!”张大山满面春风地笑着说道。
“家家户户住新房,烧热炕,用新炉,这日子,过得舒坦!”
“这都是托了张先生您的福啊!”张河带头说道,脸上满是感激和敬佩。
“要不是您领着咱们,想法子烧砖烧瓦,又弄出那煤火炕和煤炉子,咱们哪能有今天这好日子!”
“是啊是啊,张先生就是咱们青石村的活菩萨,大救星!”其他几个也都纷纷附和,言语间充满了真诚。
张大山摆了摆手,示意大家伙儿安静下来。
“这好日子,是咱们大家伙儿一块儿干出来的,不是俺一个人的功劳。”
“是大家伙儿信得过俺,肯跟着俺一块儿下力气,才能有今天这番景象。”
“如今这村容村貌也变了,大家伙儿这心气儿也高了。”
“俺琢磨着,咱们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年,如今这日子也渐渐好起来了,是不是也该……好好地庆贺庆贺?”
“办个庆典,让全村老少都乐呵乐呵,也给咱们这新生活,讨个好彩头!”
他这个提议一出口,立刻就得到了所有人的热烈响应。
“好!好啊!张先生这话说得在理!就该好好庆贺庆贺!”钱大爷一拍大腿,激动地说道。
“咱们青石村,可好些年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了!以前哪个村子看得起咱们?如今啊,十里八乡的,谁不羡慕咱们青石村的好日子!”
“张先生您说咋办,咱们就咋办!要钱出钱,要力出力,绝不含糊!”其他理事和甲长们也都摩拳擦掌,兴奋不已。
于是,在张大山的主持下,一场旨在庆祝村庄新貌、展望美好未来的“青石村振兴庆典”,便热热闹闹地筹备了起来。
这可是青石村开天辟地头一回的大事,村里头,家家户户都行动了起来。
那些日子过得宽裕些的人家,主动捐出些钱粮来,充当庆典的开销。
豆子那“公积金”的账本上,一下子就多了好几贯钱和十几石粮食的进项。
有手艺的人家,则主动承担起扎彩棚、做道具的活计。
柱子领着他那些木工房的学徒,叮叮当当,没几天就搭起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戏台子。
虽然简陋了些,可也算是青石村头一个能唱戏的地儿了。
妇人们,更是忙得不亦乐乎。
她们聚在一块儿,叽叽喳喳地商量着庆典那天要拿出啥样的拿手好菜。
张家婶子说她做的红烧肉最是拿手,李家嫂子说她蒸的白面馒头又暄又软。
王氏和巧巧她们,更是打算把自家那几样轻易不示人的“秘制酱菜”和“青石春”米酒都给它贡献出来。
好让全村人都尝尝鲜,也显摆显摆自家的手艺。
就连那些半大的娃儿们,也都兴奋地,跟着大人们一块儿忙活。
他们帮着跑前跑后,传递消息,或者跟着周文轩和村学堂里的几个大孩子,学唱几首喜庆的歌谣,排练几个简单的舞蹈。
虽然不成章法,可那份天真烂漫的喜悦,却也给这忙碌的筹备,增添了不少乐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