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是阮家车行的员工吗。”
阮修德问向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对方点点头,“我是。”
“............”
阮修德看着男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气愤。
“我对这个没有任何印象,过后我会让秘书好好查查他的身份,今天是顾老爷子的寿宴,李会长还是不要在这里争论这件事了。”他道。
“也是,今天顾董过寿,在这里的确不合适。”
李珠润点点头,眼神示意身旁的发发,“报警。”
不在这儿聊,那只能进去跟蜀黍聊咯。
“是!”
发发立刻拿出手机要打电话。
阮修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正要说什么,人群里走出几道身影。
“等一下。”
韩贞情和韩家的人走了出来,季云鹤也在。
“李会长,我是阮家的儿媳,或许,您可以听我几句。”她道。
一旁的顾繁看到季云鹤,两人狗狗祟祟地眼神交流,季云鹤表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,只能静观其变。
“好啊,你说。”
李会长让发发收起了手机。
“我记得就在几天前,阮家车行招了一批新员工,其中包括实习助理的职位,这位先生有阮家车行的名片,还能够出席宴会,想必是以助理的身份来的,阮董不认识,也是很有可能的。”韩贞情道。
话落,季云鹤有些没想到,韩贞情会在这个时候帮阮家说话?
顾繁若有所思地看着韩贞情,又看向同样静观其变的顾恒宗。
“实习助理?”
李珠润嗤笑一声,“实习助理好啊,好用,好办事,露了馅,说不认识。”
阮修德怒不可遏,“李珠润!我警告你别妄自揣测!就算这人真是我们阮家车行的,你说他故意害人,又有谁看到了?我跟他没有任何交集,何来的指使!”
闻言,顾繁悄悄蹲在阮素茗的轮椅边,低语几句。
“谁说只有我看到了。”
李珠润不依不饶,看向韩贞情,故意问道:“韩小姐,你说,类似这样的重要场合,会不会有监控呢。”
“............”
韩贞情沉默,似乎回想起了什么。
“不需要监控。”
这时,阮素茗被顾繁推着,到了人群前。
她看向李珠润,乖巧道:“姐姐,我爸爸不会让人害我的,你误会了。那个叔叔好心送我到楼上,在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被我的轮椅绊住了,这才无意推了我一下,多亏了姐姐抓住我,不然摔下去的就是我了。”
“............”
李珠润眉间微蹙,看向教阮素茗说了这番话的顾繁。
她很少怀疑自己愚笨,因为她此刻竟然不明白顾繁这样做的用意。
但...
“那...阮董以后这么重要的场合还是别带实习助理来了,一个刚入职的新人,做事这么不小心,早晚惹出大祸。”
她还是选择了相信顾繁,难得地松了口,没再抓着这件事不放。
“对...都是误会,误会。”
顾承晔看到顾恒宗默许,也没去提调监控的事。
虽然说实话,他今天的确很想站在李珠润那边。
毕竟如果这阮修德真的在宴会上做这种事,借此搞垮阮家,商圈里能少一家缺德的,何乐而不为?
“他到底是不是阮家车行的实习助理,怎么来的,我还要回去查一下,但今天的事,是我扰了各位的雅兴,在此向各位,还有顾老爷子,赔个不是。”
阮修德虽然几乎是咬着牙,硬挤出几分礼貌的微笑。
他最恨不得避而远之的,就是李珠润这类人。
无亲无故,孑然一身,像一匹什么都不惧怕的独狼似的,咬准了谁就不松口,难缠,还偏偏是整个李家的掌权人,只能远观,碰不到一点。
“各位,我前些时日购入了新酒,还请尽兴品尝。”
顾承晔转移话题,让佣人又拿了些好酒来,打破了这严肃的氛围。
寿宴没结束,阮修德也只能留下喝酒,只不过,是闷酒。
“我带你去擦药吧。”
顾繁注意到阮素茗刚才在楼梯处划伤的手臂。
阮素茗摇头,“不疼的。”
比起疼痛,她心里有更猛烈的感受,快要涌出。
“她这轮椅也破损了吧。”
李珠润走过来,弯腰用手压了压阮素茗的轮椅,刚才那么一摔,有了些轻微的晃动。
“我有认识的人是做轮椅的,他那儿应该有新款,功能多,安全又结实,这个都这么旧了,该换个新的了。”她道。
虽然她不知道阮素茗和顾繁之间有什么关系,但看阮素茗这一副残疾人的样子,她倒是想帮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