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几乎用尽全力。
“当时,还有呼吸吗?”
那老人几乎不忍心看少女的样子:“只有一点,不太探得出来,不过,脉搏还有的。只是,很严重了。”
池小苔觉得眼前黑了又黑。
张戈悲痛的看着下面的几个老人:“各位老者,我那日马匹发狂,造成如此后果,实在悲痛至极。我那日还留下手下解决,看来,他们并不上心,我的过错呀!”
池小苔声音沙哑:“你说谎!老丈!请你给我一个真相!”
大理寺官员问:“那日那马是否发狂?”
其中一人低头:“小的,没注意。”
其余人也纷纷摇头说没注意。
他们将自己的头颅埋得更低了些。
谁都看到了那日这张家嫡子纵马行凶,也听到了他骂人“贱妇”,还担心他的那匹黑马踹伤了蹄子。
可是……
大家沉默了下去。
张戈转头跪了下去:“陛下!请传我两个下属前来!我要问个清楚!”
明泽帝一挥手,那边不一会儿,张戈的两个下属就被拎了来。
他们一来便“刷”的跪在了地下,然后痛哭流涕。
“少爷,少爷饶了我们吧。我们图方便只给了一袋金子放在那里,少爷,我的错!”
大理寺官员看向来的百姓:“他们是否给了一袋金子?”
那几人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。
池小苔只觉得全身瞬间凉透。
在三言两语间,原来明明认定的事情也可以是这个样子!
真相似乎大白,大理寺官员道:“陛下,根据口供对照来看,确实是张戈马匹伤人。但是并无人知道这匹马是否发狂,然其留下仆人,然而其仆人并未尽心尽力,只以金银,让池氏未获得及时救治,不治身亡。”
明泽帝看了看下面的谢清池他们。
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。
公道,什么公道?哪怕在众目睽睽之下,他愿意给,才是真正的公道。
想要以一个人来让皇家低头,那么他,就只会给你们一个这样的“公道”。
他坐在那里,道:“虽是无意,然而张戈之马确实伤及他人,管教下属不利,其下属鞭笞五鞭,其马充公,他被判处一年劳役之刑,厚葬池氏等事,皆由你张家负责。”
张戈低头:“臣一定好好管教下属,再不犯此等错误,也必将厚葬池氏,体恤其家属。”
明泽帝淡淡的点了点头。
他看了一眼脸白的像是一张纸一样的池小苔,又看了看谢清池。
她也在看他。
他心中一怒。
这双眼睛,真是叫人生厌。
不知尊卑,不知低头,不知道自己在哪个位置,真是和谢贞观一样,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。
该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