店员越说越激动，唾沫星子像雨点一样飞溅出来，差点溅到了玻璃展柜上。

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，反而更加兴奋地掏出手机，迅速翻出了拍卖记录，并将屏幕直接怼到了章小娴的眼前。

方大明微微歪着头，右手托着下巴，左手则有节奏地轻敲着身旁的大理石台面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他那双深邃的眼睛，犹如猎人盯着猎物一般，紧紧地锁住章小娴，仿佛在拆解一件珍贵的礼物，想要探究其中的每一个细节。

而在方大明的身后，那幅高悬的仕女图中的古代女子，似乎也被这一幕吸引，微微侧过头来，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，那笑容中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意味深长。

章小娴站在方大明面前，心中早已翻起了无数个白眼，但表面上却还得强装出一副礼貌的样子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：

“嗯，这幅画确实非常有吸引力！不过呢，今天我们本来就是闲逛，也不着急做决定嘛。说不定等会儿我们在转角处，就能遇到真正让我们心动的画作呢～”

说这话的时候，章小娴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墙上挂着的另一幅画——《岭南春色》。

就在这一瞬间，她突然想起了会场里那一堆还没有校对完的发言稿，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焦虑。

店员碰了个软钉子后，不仅没有丝毫气馁，反而嘴角上扬，露出一个超级标准的八颗牙微笑。她的睫毛膏涂得恰到好处，每一根睫毛都根根分明，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扑闪着，仿佛在向顾客传递着友好与热情。

“明白明白！二位慢慢逛，有任何问题随时 call 我哦！”店员的声音清脆悦耳，说完还俏皮地比了个 oK ，然后转身离去。

她身着黑色职业裙，身材娇小玲珑，动作却异常敏捷，宛如一只灵巧的燕子，迅速地退到了一边的茶歇区。

她的目光却像被磁石吸引一般，时不时地偷偷瞄向这边，似乎对这两位顾客充满了好奇。

就在这时，方大明突然毫无征兆地凑近了章小娴。

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如同一股强烈的冲击波，猛地将章小娴笼罩其中。

章小娴不禁有些晕眩，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。

方大明的眼神如同 x 光一般，直直地穿透了章小娴，仿佛能够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个想法。他的呼吸温热而轻柔，缓缓地扫过章小娴的耳畔，带来一阵微微的瘙痒。

“宝，你不对劲哦～”方大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，“是不是还在想会场的事儿呢？别瞒我啦！”话音未落，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如同铁钳一般，紧紧捏住了章小娴的下巴。

章小娴完全没有预料到方大明会有如此举动，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，差点就忍不住叫出声来。她的瞳孔猛地收缩，目光惊愕地与方大明对视着，而余光却瞥见了玻璃展柜中映出的两人扭曲的倒影，那场景竟与电影里的反派与人质如出一辙。